女人一愣,明显不太明白爷爷的用意,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爷爷请到了殡仪馆里面。
女人丈夫的遗体还停在偏厅里面,被一个冰棺装着,我透过棺材一看,只见他那张脸白得离谱,红得渗人,嘴唇塌陷,像是拙劣的木工雕饰一般,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心想这该是有多离谱才这样啊!
爷爷围着冰棺转了三圈,最后直立于冰棺前连鞠三躬,最后才将背着的木箱放下。
“麻烦你先出去”,做完这一切之后,爷爷才对女人道。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红包就要塞给爷爷,却见他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满意了再给。”
女人走后,爷爷才打开木箱,开始准备干活。
对于爷爷这个木箱,我也是好奇已久,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哪里肯放过,于是探过头去定睛一看,不由得有些兴致索然,只见里面东西极为简单,一个长满了铜锈的铜碗,半截白蜡烛,一枝笔杆油光发亮的狼毫,再就是一卷宣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看上去竟没半点特别的地方。
“缺啊,死者为大,叩三个头吧”,爷爷头也没回,轻声说了一句。
我一面依言叩头,一面看着爷爷,只见他取出铜碗,轻轻放在正对着死者脸部的冰棺上方,之后点了蜡烛立在铜碗之中,然后取出一张宣张,最后才伸手朝着箱子底部一拉,只听得咔擦一声,箱底弹出一块木板斜斜撑起箱子形成一块画板,之后再将宣纸平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