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生又是一睁眼:“我还有个爹?”
“......”宋川白:“你都有个母亲,她有丈夫,你有父亲,这很意外吗?”
陈桐生摆摆手:“我还以为她这样一心为伽拉当祭司的人,肯定卸磨杀驴,丈夫拿来生了孩子便扔,没想到还留着......我有爹有娘,又有这样好的身份,那个皇帝看上去对我也倒和颜悦色,竟然与这个叫清临的下人好,也能看出来是有多没人管了。还真就是一生出来就是当未来祭司对待,不把孩子当个孩子的。”
宋川白说:“如果你把动辄责骂和体罚当作关系好的话.....确实也是。”
“我动辄责骂和体罚你?”
“差不多是的,”宋川白露出无奈的表情:“从早上睁眼清醒开始,便指示人给她穿衣,报今日的饭菜名字,也许不满意菜品,也许不满意报告的语气,也许是嫌衣服料子刮着她了,也许是嫌你穿衣的顺序不对,甚至是手指按的位置不对,总之能不停找出问题来责怪。”
“叫人顶着水盆站到门口罚站,或者去院子里学青蛙跳,跳到发晕脱力为止。但若说换一个人来服侍,又偏偏是不依,满地打滚地哭闹着要清临来,清临总是做错,也要清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