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国越说越心疼,周围乘客听了吃一惊,有乘客说:“那可是金贵东西,小伙子,看来你家条件不错。”女青年一听,不太高兴地说:“还条件不错呢,是穷得要死!买表的工业券和钱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才凑够的。要不是他对我好,给我买了块上海牌手表做彩礼,我妈才不会答应呢!”
听着女青年的口气,唐兴国不快地说:“你说这些有用吗?”女青年不依不饶地说:“怎么没用,没了手表,这婚还能结吗?非黄摊了不可!早让你把表拿出来,磨磨唧唧死活不肯,我要一直戴手腕上就丢不了了。”“你也不能全怪我呀,我不是怕人多眼杂,让小偷盯上吗?”“这下好了,怕什么来什么!你赶紧把表给我找回来!”女青年越说越生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要喷到唐兴国脸上。
马魁则望着周围乘客,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侯三金身上。侯三金约莫有二十五岁,贼眉鼠眼,他拄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切,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马魁的那双眼,他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经意地走了。
汪新已经制止了唐兴国二人的争吵,他做好了案情记录,大概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只听马魁对他说:“汪新,你留在这儿,把他们的家庭住址都记清楚,我去遛遛。”马魁说着,就走了,他紧随着侯三金。
随着列车减速,广播里传来姚玉玲的声音:“旅客同志们,列车即将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宁阳火车站,请大家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