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许某看来,秦钰为北人,回南天到了,淮南淮北百里之遥,他的身体未必能够适应得了。”
“孙典英手下的部将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长途奔袭,侯爷十二万大军以逸代劳,在淮河上与秦钰决战,定然能将秦钰打得屁滚尿流。”
“此乃臣之肺腑之言。”说着,许辉瞥了一眼钟允,很是不屑,侯爷要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吗?
分明是需要一个能够排忧解难,挽大厦之将倾的狠人,钟允还不够格,平日里只晓得打打杀杀,拍侯爷马屁。
今天一遇到大事,就拉胯到了这个地步,这些年给军中的银子都白花了吗?
听了半天肺腑之言的钟允脑瓜子一疼,这小子平日里压他一头,他捏着鼻子认了,怎么在军事上一个文人大大咧咧说什么?
“侯爷,集结十二万大军,容易中了秦钰的诱敌之策,十来万大军可能全军覆没,甲胄剑士尽落入了秦钰之后,侯爷届时便没了栖身的根基。”
“秦钰那小子狡猾得很,切莫被恐惧和言语冲昏了头。”
云中侯抚须沉思,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会如此直白地下了定论,这叫他如何是好?
天下之大,哪里有容得下他的地方。
若是直接退去,叫他舍了南阳这等地,岂不是在掘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