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好,八分隶书!文好,言天下之不敢言!”
“说得不错,取何名头?”
“王次仲讨秦檄!”
“秦何负天下,得次仲檄文讨之也!”突然,一阵大笑在山谷回荡开来。
“何人!”少年一个箭步,横身山崖道口。
“你是……程?程邈?”老人回身,直愣愣盯着山道来人。
“次仲兄!程邈来也——”
一个老人丢开了竹杖大笔。一个老人丢开了背上包袱。
两老人几乎同时惊喜地叫喊着,双双扑来,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人顾不得品评石崖书文,全然忘记了手边笔墨与行头物事,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抹着老泪兴冲冲去了。及至少年背着包袱抱着大笔,赶回山崖后林间茅屋,两位老人已经坐在大树下大碗开饮了。从正午到暮色,从暮色到月色,从月色到曙色,又从曙色到月色,几是无休止了。日夜唏嘘感慨。第三日暮色时分,大树下的两位老人躺倒了,茅屋前的少年也呼呼大睡了……
程邈与王次仲的结识相交,有着常人难以体会的特异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