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俞静桐忽然一惊,“难道顾之树是因为想要逃避继续治疗?”
南牧问,“你是什么时候和顾之树说这件事的?”
“2月。顾之树是1月中旬去我父亲那儿做的检查。我父亲和母亲多方讨论之后,才和我说的,让顾之树最好不要继续现在的治疗。我知道后,立刻转达给了顾之树。”
南牧点点头,“那就对了。顾之树2月份就知道的事情,要么立刻停止,要么继续接受,又怎么会拖到4月份才决定逃避治疗呢?而且他如果相信你和你父亲的诊断,即便要停止现在的治疗,也应该立刻来找你们,获取新的治疗方案才对。”
“也是。”俞静桐松了口气,“我当时也和他说过,因为没有得出具体病变的病症究竟是什么,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南牧和温秒对脑疾医学都不太了解。
南牧问,“那你觉得是误诊的可能性大吗?”
俞静桐回答得很干脆,“我认为很大。顾之树曾经和我说过,他说当时和他相同病症的病人还有一个,他们两人做完手术之后,对方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出院了。但他不久后就因疼痛难忍再次入院治疗。我觉得这从某一方面来说,难道不正是因为他的病症很可能并不是这个病症呢?可能是两个很相似的病症,归结到了同一种病因。更何况按照顾之树的描述,他脑疾的症状和另一个病人的表现形式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