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胜利法,在已经到上限的同时,多加一些少加一些,也不会再有什么区别。
故而,
郑凡在心里一直念叨着是:
你是田无镜的儿子,
你,
可以的。
南望城知府府刺杀的那一天,老田坐门槛上看着自己;
自己私自率兵南下破绵州城,被乾军围困时靖南军出现;
打自己刚入军旅时起,
在战场上,
老田就等同是无所不能。
他的儿子,
当然也可以。
…
天天抿了抿嘴唇,前方马蹄的震动,已经那般的清晰,自己脚下地面的土块,也已经在轻微的崩散。
眼下锦衣亲卫都是步卒,而对于步卒而言,面对骑兵的冲击,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被骑兵绞杀时,而是骑兵向你冲锋的那一小段时间。
这是直面生死的压力。
天天开始放平缓自己的呼吸,胸口处,魔丸轻轻敲了他两下胸膛,这是来自阿姊的安慰。
天天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
他很想现在学父亲那般,做出一些很自在很轻松的姿态,嬉笑怒骂,云淡风轻,无声之中将对方鄙夷至泥沼之中。
但他不是父亲,至少,他现在做不到自己父亲的那种气度。
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景象了,
当爹的在对岸看着儿子,祈祷儿子能继承他亲爹的能为;
儿子在对岸脑子里想的,反而是那个坐在后头的爹。
天天轻提盾牌,将盾牌在地面进行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