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椅中的狭小空间里弯着手臂、屈着膝盖,我觉得浑身发麻,无法站直身体,以至只能像个半瘫似的爬着往返于厨房和卫生间。我纯粹是个疯子,宁愿忍受如此痛苦,也不愿放弃妙不可言的触觉世界。
虽然也有人把这家饭店当成家,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不过这毕竟是饭店,宾客自然经常更换,因此我的奇异恋情只能不时变换对象,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普通人会记住恋人的容貌,而我对于恋人的各种记忆,是以触觉的形式烙印在我心中。
有的人像马驹般精悍,有着苗条紧实的肉体;有的人像蛇一般妖艳,有着灵活自如的肉体;有的人胖得像皮球般浑圆,脂肪厚厚的,肉体富于弹性;还有的人像希腊雕塑般粗壮有力,拥有丰满健美的肉体。此外,不管哪一个女性的肉体,都具有其个人的独特魅力。
这样,不断变换各种女人的我,也尝到了别样的奇妙滋味。
有一次,欧洲某强国大使(我是听日本服务生聊天知道的)的伟大身躯坐在了我的腿上,比起其政治家的身份,他作为诗人的名声更是享誉世界,因此能触摸到这位大人物的肌肤令我甚为自豪,兴奋不已。他在我身上与两三个同胞交谈了大约十分钟就离开了。当然,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聊些什么,但他每次做手势,身体都跟着一起动弹,他那比一般人温暖许多的搔痒般的肉体触感,给我带来难以名状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