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龄双目含泪,点了点头,眼中有一股大势已去、视死如归的悲壮。
前去御书房的路上,赵玄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这条路无比的漫长。
御书房内。
赵玄龄刚一进殿,便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微……微……”
“微臣赵玄龄……”
“拜……”
“拜见……”
赵玄龄想努力把话说完,但他的喉咙发紧,嘴唇发干,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让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看着赵玄龄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宋桓便觉得好笑。
“父皇,想不到方才这位赵大人如此慷慨激昂,实际却颇为内向呢!”
梁帝亦是笑道:“怎么,朕有那么可怕吗?”
“惊吓得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玄龄哪里敢抬头应答,满脑子都是王士陆说过的那句“不该说的千万别说”。
面对梁帝的调侃,他非但不敢有任何回应,反而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如此上不了台面,使梁帝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有些糟糕。
“老四,你同他们两个说吧。”
“是!”宋桓一拱手,起身面向周南与赵玄龄,“想必二位大学士应该也都知道,身为钦差在外办案,那就是大梁天子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