桧山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泽村和也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家人,但他自己,还有他的家人,却不曾来为祥子上一炷香。他们就连挪用一小部分修补家人感情的时间来为被害者做些什么也不愿意吗?
“您知道他离开这里之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桧山按捺着愤慨的心情问。
“他念高中夜校,白天在附近的印刷厂上班。第一次领到薪水的时候,还为这里的孩子买了好多零食,来跟我们报告。”
“最近他回来过吗?”
“没有,大概有一年没来了。我想一定是学校和工作太忙了。”
“最近有没有和坏朋友来往?”
“我想没有。”
“有没有可能做了什么招人怨恨的事?”
宿舍妈妈原本流畅地谈论泽村,此刻沉默了,看着宿舍长。
“他真的重新做人了吗?”桧山的语气变得像是质问。
或许桧山的问题引起了他们内心的不安,铃木夫妻对望了好一会儿。
“您认为他真的重新做人了吗?”
桧山看着铃木夫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虽然感到自我厌恶,还是又问了一次。
“和也已经重生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宿舍长开口道。
桧山的视线转向宿舍长,宿舍长也直勾勾地盯着桧山,但桧山觉得那并不是百分之百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