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红着脸连声恳求道:“求太太发发善心,我这个月只要一半的工钱就好,余下的当是招娣花用。”
“太太我也能干活的,不吃白饭。”柳招娣听了更是哭求道。
谷鸢冷着脸道:“行了,你别哭了,月子里哭伤了眼睛,以后看不见,有得你苦头吃。”
杨氏叹了一口气道:“把门房收拾一下,她要不嫌弃,便在这住几天吧。”
时下人都不喜欢收留月子婆,觉得有血光之气,对家主不吉。
杨氏虽然心下同情,却也不愿意让柳招娣和自己或是与女儿谷鸢同住,只得把空置的小门房,腾给了她。
谷鸢也对柳莲娘吩咐道:“莲娘,你带她去歇着吧,呆会再煮两个红糖鸡蛋给她补补元气。”
闹了这么一出,谷鸢以为酒没打回来,没想到阿拾还是端了一瓮酒回来。
谷鸢把果壳烘的半干,便就着瓮,用酒泡上了。
看着谷鸢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阿拾叹了一口气道:“这招娣也太可怜了,听说她嫁的男人叫杨旭辉,就是在街头旭升酒楼的少东家。”
“家里也不缺钱,可她从嫁进去,就一直在酒楼帮佣,一个人当两个人使,最多的时候一天要洗几百个碗碟,嫁过来五年生了三胎,每胎都是一直干到临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