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早之前就开始失眠了,最开始不用吃药也能捱过去,可是渐渐的,情况变得严重了,开始药物控制,再后来,安眠药也不太管用了。”朱菲丝毫不打算替自家老板隐瞒,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而她的劝阻丝毫没有用处,她希望可以有人帮帮自家老板,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撑不住的。
“很早是多早?”慕琛沉着思虑想着,不敢承认心中的猜测。
“一年前我认识老板的时候就有了,但是当时还没那么严重。”
此话一出,就将慕琛彻彻底底地震了个清醒,心中滴血般的疼痛,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一起,他似乎连呼吸都连带着阵阵钝痛,现实像是一把利刃,劈开慕澜衣完好的假象,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而他却只能愧疚地抬不起头来,懊悔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意识到,还放手让她一个人出国。
但他此刻还不能沉浸在这份无尽的自责与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