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静默了好一会,她听到邵阳问道:“是同你当初参赛时理由一样吗?”
熙童点点头。
那还是几年前。想一想,竟连准确的时间都记不得了。总之,初入大学的时候,花儿般的年纪,年轻绽放、眼神清澈、皮肤光洁到连阳光都能滑倒。
只是那个时候的陆熙童,无论如何看,都是同花儿搭不上什么关系的。
那应该像什么呢?连路旁纤弱的蒲草都不像,就是一颗圆头圆脑的“小蘑菇”。
这是刑嘉航送给熙童的绰号,一个在心底记了很久很久的绰号。哪怕走在路上,听到有人这么喊到谐音时,也会忍不住回头望一望,看是不是他。
是不是他对着她笑着说:“对不起啊,小蘑菇。”
熙童很清楚地记得,空旷的医务室,校医不在,他扶着她坐在床上,第一次这么喊她,然后转身去翻校医的红花油。
地上还有些湿,应该是刚刚用消毒水拖过,空气中充满了清爽干净的味道。医务室的窗竟还是木制的,拂进来的微风带着干燥的木材气息。纯白窗帘飞舞飘动着,刑嘉航的身影就薄薄地映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