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商成了卖布的,钱娇娘给逗乐了,不过她眼珠一转,“侯爷,玉州可有与甄家差不离的织造商家?”
邢慕铮挑眉,“你是何意?”
钱娇娘坐到他身边,“我曾听清雅说,侯府是靠玉州的税银吃饭的,就跟开一间铺子似的,生意越好,赚得越多。我便想着,清雅生辰在秋季,还有二皇子妃的生辰也是,她们都喜欢我的刺绣,你也说好,如若我拿着玉州本地的好缎子给她们做一身衣裳,她们再去贵女面前转上一圈,那兴许有许多千金小姐都要玉州的缎子,那绸缎庄有了生意,给侯府的税银不也多了?”
邢慕铮沉默一瞬,哈哈大笑。钱娇娘跟他说正经事,不想他竟大笑起来,以为他是笑话她天真,抬眼却见他笑得那样风光霁月,眼里似有骄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浮在心口。
邢慕铮方才欲言又止,本就是有这样的盘算。玉州并不富裕,他原就打算放手大干,不仅开垦荒田,同时工商也要扶持起来。钱娇娘的绣工惊艳,她若有心绣高山柏树图应是千金之作,他原想着与谢章和幕僚商议一番,看看是否从中打开商机。不想钱娇娘自己竟就想到了,怎不叫他惊喜。
“娇娘,你果然很好。”邢慕铮笑容不去。他身边有许多聪明人,出得许多主意,只从未有人出了主意能叫他如此满足。若非生性内敛,他甚至这会儿就想出去在谢章与幕僚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