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押班事情办完,却并不马上离开,而是满脸堆上了笑:“殿下,老奴昨晚上听到些风声,说您要推行契税,你让老奴印的这个税票,好像就是征收契税用的。老奴想着,你赶得这么着急,这契税是马上就要开征了吧?”
赵德昭正在低头仔细察看税票的印制质量与防伪效果,懒得抬头看他,随口“嗯”了一声。
迟押班立马来了精神,凑近过来低声道:“殿下,您也知道,宫里花销紧,老奴成天为了怎么给圣上挣钱填窟窿发愁,您看,是不是,咳……”
赵德昭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老阉货的意思,立马抬起一脚就踹得四脚朝天,勃然作色道:“税收是国家大政,这是你一个阉货能打主意的事情吗?!”
迟押班这次却并不怎么害怕了,他慢腾腾地爬起,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殿下是皇子是天潢贵胄,就算要打骂老奴,也是赏老奴的脸面,老奴不敢抱怨半句。可老奴的职份就是为圣上管钱挣钱,殿下这里说不通,老奴就只好找圣上说去,终归是有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