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从来不是您的负担。”说完,江清宴无声地望着她,似是在说,他日后不能再想别的法子让自己脱身。
宋清阮抬手搭在江清宴的肩,道:“孰是孰非,今上自会定夺。”
江老夫人却不依:“好了,你再闹,我便要关你的禁闭了!”
江老夫人铁了心要将宋清阮留下,只要人在侯府,宋清阮写的信件就绝对放不出去,宋清阮娘家的人也绝对别想帮着她和离!
想都别想!
江老夫人又开始拿妇德压她:“清阮,便是说一千道一万,骁儿是你的夫君,你总要向着他才是,一口一个逃兵的,这话说得没来得叫人觉得恶心,我知晓你心中有气,可他终归是你的夫君,他才是能陪着你过一辈子的人……”
江老夫人又道:“现下,那叶罗懿已经被抓进去了,谁也不能横在你们两人之间了,日后,你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江老夫人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让宋清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罢了算了,摆明了要撒泼耍赖。
听得宋清阮眉头紧皱,她是从江老夫人的话里听出来了,江老夫人绝对不打算轻易放她和离。
便是这话再荒谬,她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是她眼下进退两难的局势。
明面上看去,江清宴的清白是了了,江骁的谎言也拆穿了,甚至连脸皮都撕破脸,但,想要和离,还是困难重重。
印象中,她曾在史书上见过这样的事情,乃是一个官员以殴打妻室为乐,将那夫人打得几次没了气,那夫人实在忍不下去,让娘家人上书和离,结果却被那官员三言两语解释过去,又被今上轻飘飘地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