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纳斯蒂克对他的不成体统的伯爵怀着如此的同情,使他难以从那所谓的监狱离开。而那个把洞穴指给我们看的人却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向我们讲述,当我们离开伊夫城堡岛时,天几乎已经黑了。船长掌着舵,船主和我划着桨。
应当指出的是,伊夫岛离海滨2公里,但到停在吞利埃特港的我们船的距离却要加倍;城内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显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延伸得很远的光的海洋。海是安静的,正处于潮落潮涨之间。但船长很快就咕哝起来了。
“这家伙为什么不躲开我们?他正在我们的航线上,但却不从那地方挪动。”
他是朝前坐着的,发现在我们前面有只小船。我们两个是背向坐着的。他把舵稍弯了一些,以便从边上过去,但只划了一点距离,另一只小船上就有人愤怒地叫道:
“这是干什么呀?你眼睛瞎了吗?往左一些,否则我们要撞在一起了!”
现在我环顾四周,看到一只小船,里面只坐着一个人,他穿的是黑色衣服。我们是如此近地擦过,我一伸手几乎可抓住他的小船。当他弯下身来时,我相信自己已认出了这个阿拉伯人的脸。可是他本来穿的是白色斗篷呀?现在那个人很快转过身来,并尽力划着追赶我们。这真令人生疑,为什么他像是等人似地停在我们的航线上而后又如此注意地转身向我们呢?难道他想确定我坐在哪里吗?现在他赶上我们了,收回右边的桨,握在手中,然后举起手臂,把它直指向我。我闪电般地从座位上卧倒在船板上,这时响起了一声枪响,瞬间跟着又传出了第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