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安母进到房间里,就看见那边柜前的景象。
韩遇白个子高,坐在那矮柜上也显得高大。安然本来就娇小,站在他跟前又弯着腰低着头,便显得更小了。
从安母进门的那个角度看去,就很像韩遇白抱着一只小东西似的。
妇人不免被眼前的一幕吸了一下眼睛,这两人好像挺般配的。
安然没有抬头,“妈,他的手被烫伤了,起了蛮多水泡。他这细皮嫩肉的,提不得锅托。”
安母恍然,“是我大意了,差使儿子烧火还让他端锅子倒水……我拿点冰袋来。”
安然点了点头,“好。”
她用针压着挑破的水泡,将里头的脓从那被刺破的孔里流了出来,而后又拿着毛巾擦掉脓。
女孩小小的吹着气,“把脓压出来的时候会有点疼。”她又吹了几口,而后抬头望向他,“疼不疼?”
韩遇白低头凝着她的眉眼出神,她突然抬头问他,男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缓了好几秒钟,他才蓦地有了意识,“有点疼。”
“我再轻一点。”安然用指腹轻轻抚了抚他的掌心,挑了几个水泡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这双手明天能开车吗?”
到茂县已经晚上八点钟,安然也不可能让他连夜又回去。疲劳驾驶又是大风雪的天气,不安全。
所以他要走也是明天白天。
“明天应该不能,大后天应该可以。”他又说,“年初一韩家宴请京城七大家族,这是历年八大家族聚会的日子,今年你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