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耐着性子,又用铲子挖掉那层云母,这才看到下面的玉棺。凑近看时,脸上感到一阵寒意,心知是玉性阴寒。此时殿壁上的灯烛皆明,椁中的玉棺泛出诡异的光泽,居然是羊脂一般的无瑕白玉。
大烟碟儿又是一番惊叹:“这种白玉只出在极西之地,平常一小块已是价值不菲,若非亲眼所见,哪想得到有人用这么大的整块白玉做成玉棺,可也只有这样的内棺,才配得上阴沉乌木外椁。”
厚脸皮迫不及待地说:“搬不走的玉棺,又有什么好瞧,赶紧看里边有没有宝,翻两番全指望它了。”
大烟碟儿说:“你个受穷等不了天亮的脾气,这可不是着急的活儿,看明白了再下手。”
我用手电筒一照,能隐约看到躺在半透明玉棺中的尸身轮廓,比常人高出两头,丰躯伟干,头顶平齐,看来也穿着金缕玉衣。说也奇怪,就见玉棺中有个东西在尸身旁边快速爬动,我揉了揉眼再看,却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眼花了,大殿中灯烛明暗不定,又隔着一层玉棺,手电筒光束照出里面的阴影,一不留神看错了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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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站在旁边的田慕青神色紧张,似乎怕玉棺中也有僵尸,握着手电筒不住地发抖,闭着眼不敢看,就说:“咱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那前殿乌木闷香棺中的女尸,当真是有阴魂上身,但也不是没法儿对付,打掉了脑袋它就不能动了。阴魂又怕活人的阳气,四个大活人还收拾不了一个死人不成?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