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道:“素日元妃与容贵人便走的近些,娘娘可还记得……杜衡一事……”
韦娉之凌厉的眼风狠狠刮过且行的面容,杜衡一事本是且行之失,当日韦娉之为来及计较,今日想来,自然是胸口平白一阵怒气上涌,心口化出一口冷凝的恨意:“难怪呢,料想单凭江氏,也没有那样大的本事。”
且行见韦娉之不追究,心底暗舒一口气,思忖片刻道:“奴婢心底有一个猜测,娘娘素与元妃不睦,容贵人不愿与娘娘威武,反而亲近元妃,这倒也便罢了。只是容贵人身在翊坤宫,元妃却肯诚心与容贵人相处,会否容贵人本就与元妃亲近,而非…”
“而非她们二人有心盘算本宫,故而亲近。”不等且行说罢,韦娉之已接过话头,心头闪过一抹凌厉,兀自发狠,“否则,江氏也未必敢当面给本宫难堪。”
且行心知韦娉之已晓得,含笑垂眸道:“容贵人那样不顾与娘娘同住一宫的情分,反而去亲近元妃,想必是情谊匪浅,既如此,元妃对容贵人自然同是了。”
韦娉之眼眸中精光一现,唇角含笑:“现下这两人不足为虑,暂且搁着吧。说起宓秀宫,本宫倒是想着刘氏回来了,本宫这个旧主,也该去会一会,毕竟是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