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盈没上过学但是字却认识几个,是因为从前沈清平教过的缘故,看着男子的字闲的苍劲有力,落笔之时毫无犹豫,她看不懂却也能看得出来字写的尤为的不错。
“相公,你当真想好了明日出去卖字吗,我何曾想过若是叫从前的同窗遇见了如何是好。”
宋如盈带着担忧,到底宋如盈还是没办法从士农工商这样的想法之中逃脱,她活了二十载,一直以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
对于这一点沈清平很是理解,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墨水落在了一旁白色的纸张上,用不起上好的宣纸,抄书的纸也是沈清平从柜子里烦了很久才知道。
沈清平看着宋如盈一脸的担心,他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吧,他作为一个大男子难道还真的要靠着宋如盈一个小女子养活吗?
这样的话说出去沈清平觉得有雪丢人,而且也实在是有失君子风范了。
“娘子,你都能顶着寒冬在河里洗衣裳,尚且不觉着委屈,我作为一个男子怎会觉得这是委屈之事,再者而言在这个家中你与小妹才是要被保护的人,一个男子无所谓。”
他说的话漫不经心,但是却让宋如盈莫名的红了眼眶,宋如盈自诩冷静这会儿在听到沈清平的一番话之时也着实无法冷静。
抽泣着,连忙胡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道:“相公如今能这样想再好不过,我就怕……”就怕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