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大郎又有些局促,若说舜华觉得胭脂没有多少教养还被休了两遭丢了胡家的脸的话。那胡大郎却是对胭脂有戒心的,他在国子监时,读书之外交游朋友,听过许多人家的故事。知道许多人家,家主活着时候还好,家主一旦去世,原本不说话的正室就翻了脸皮,磨折妾室的不在少数。
胭脂在外人瞧来又是这么一个品性,全不顾别人说什么,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有万一,胡大郎不敢担保刘姬会不会被这样对待。
见胡大郎又局促地说不出话来,胭脂又笑了:“罢了,我不过想和你说什么话,让你好生安慰你姐姐。还想问问你,若等到以后,这些人又来,你要怎样应付?可谁知你竟这样局促,还是算了。”
“大姊姊!”胡大郎憋到现在,终于叫出这么一声,见胭脂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胡大郎迟疑一下才道:“大姊姊是不是觉得,我为人不够君子,不够光明正大?”
“你为你自己的姐姐想,有什么不够光明正大呢?”胭脂这个回答再次出乎胡大郎的意料。庶出子是最难做的,既要尊嫡母,又要孝生母,若嫡母生母起了冲突,不管偏向哪一方都会被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