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妮羞臊难当,她不曾想太后隐居深宫,也能对后宫形式洞若观火,当即无话可说,瑟瑟开口:“嫔妾不敢,嫔妾与安旻王素不相识,又何来私情?嫔妾身为嫔妃,怎敢做此等有失伦常之事?”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太后道,“人人皆说是你,你本就百口难辩!如今愈发推说旁人之过,让哀家如何信你?”
青铜八角兽首更漏一声声滴在铜盘上,发出交错的脆响,徐佩妮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她渐渐惊惧起来,太后既然认定是她的过失,那便再无转圜余地了,徐佩妮念此,当即无话可说,嗫嚅道:“嫔妾…”
太后见徐佩妮此番情状,只当她难以启齿,喝道:“给哀家细细的招来!”
“嫔妾…”徐佩妮只觉额头薄汗一层盖过一层,腻腻的一阵晕眩,太后疾言厉色在眼前重影一般逼近,直逼的徐佩妮喘不上气来,徐佩妮跪坐地上,太后见状,只当她是着意取怜,愈发恼怒,又喝道:“快说!”
“嫔妾…当真没有…”只这一句,徐佩妮便脑仁一震,晕眩比颤抖更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后一怔,蹙起眉头道:“外强中干的东西,去请太医——”
宫人领命去了,太后摆摆手,便有两侧的内监将徐美人抬至偏殿等候。裕蓉伏在太后身边道:“太后,太后越过皇上惩治徐美人,会否引得皇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