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风霜的嗓音无比铿锵有力,让秦芳薇生出了一种错觉,眼前好像浮现了一个如山一般高大伟岸、似青松一般俊挺的男子,他站在月光底下,悲恨地拍着胸脯,心怀无尽委屈,却只能被人冤枉,那份无奈,那份坚忍,无比刺痛人心。
秦芳薇把日记本合起,贴到了心上,那里有巨浪在翻涌。
甫出生时,她该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可惜那时的她太过幼小,对父爱无知无感,现在始知自己有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父亲,她敬畏的同时,更是愤恨的—恨那些人的残害。
“他是怎样一个人,我知道了。他所承受的冤屈,未来我一定要替他洗刷。”
怎么能让好人冤死,又怎么能允许坏人逍遥法外?
为人子女,这件事,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去办成。
但一居并没有因此欣喜,老脸上浮现的是前所未有的肃穆:“这件事任重而道远,一切得从长计议,一定不能操之过急。”
一直沉默的傅禹航终于开口说了话:“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合计的,定要让亡者死得其所,让虚伪的小人露出本来面目,从此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