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运参将道:“大帅,真不是诉苦,今年漕期太紧,江西浙江那边的漕粮都启运的太迟了,虽说现在紧赶慢赶总算到了通州仓,没有耽误了日子,但眼下已是秋后,河水太浅,这会通河又淤积,这漕船不能依时回空,那么势将耽误明年的漕运啊!”
“漕台不走还好,可以将事都推在他的身上,但若是不走,那么将来出了差错,朝廷就要问大帅了。”
王承勋闻言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今年的漕运之事虽然已是结束,但明年的事今年就要打算。
就拿这漕期来说,山东江北的漕船都还好,但浙江江西漕船从南到北要从四五月份就要出发,然后十月抵京,抵仓后再回到浙江江西,这一来一去要十个月,所以这两地的运军也是最苦的。
还不要说路上因什么事耽搁一下,万一江南的漕船不能按时回去,那么必然耽误了明年的漕期,当上漕船回空逾限之罪。
王承勋当即摆手道:“不会的,之前漕船被焚毁,山东的官员以及言台弹劾漕台的人不少,但是朝廷令他进京叙职,将事情首尾面圣禀告。足见此事必是朝堂上哪个有份量的大臣在帮漕台说话,所以本镇看来朝廷是不会革了漕台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