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寡妇,脑门子磕在石磨上,那么大个口子,也没要死要活的啊?”
乡下女人不像城里女人一般娇生惯养,常年劳作,哪有不磕着碰着的,可没人像赵氏这般,俩眼一翻,晕过去就喊不醒的。
“娘,咱回屋吧,别在这儿添乱。”云雀被云秀儿念叨的烦。
“你跟你姐回去,娘在这儿看着,等你爹请郎中回来。”连氏放心不下。
“守着有啥用,该不醒还是不醒。”早就不耐烦的陈氏打了呵欠,“我去歇了,明儿一早还得烧火做饭哩,这一家子就数我命最苦……”
边说,边扭着比水缸还粗的腰往屋里去。
蹲在墙根儿的云立孝站起来,一拍屁股,“我也不是郎中,也歇着去了。”
这边儿刚抬脚,那边儿,云秀儿‘腾’的跳起来,拦住他,“你不能走!”
“一边儿去!”云立孝不耐烦。
“那她要……算谁的?!”云秀儿一指躺在东厢房床上的赵氏。
或许是自个儿也觉得晦气,那句到嘴边儿的‘死了’又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