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确打压道家,”张胡说,“为的就是扶持北冥派一派独大,只有北冥派壮大,才有能力辅佐大景。”
“这么说来,太傅是认了。”周授问,“不知道太傅什么时候跟北冥派开始勾结?”
“我就是北冥派的宗主。”张胡叹口气,“可是太子遇刺一事,与北冥派绝无干系。”
“邯郸内城戒备森严,”周授说,“刺客能够出入邯郸城,如入无人之境,一定有位高权重的人暗中调遣,除了太傅和郑公,实在是想不出天下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我。”张胡惨笑,“这个陷阱当真是天衣无缝。我折损在这个人的手里,心悦诚服,无话可说。”
“太傅到现在还矢口否认?”周授紧逼,“安灵台上,太傅把控制宫廷的计划向郑公全盘托出,那个时候,太傅一定是胸有成竹,认为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
“事已至此,我无法辩解,”张胡说,“请国师转告圣上,老臣只是对圣上一心炼丹,心有怨望。而老臣的所作所为,确确是为了大景江山的延续着想,并无异志。而在幕后构陷老臣,暗中谋算的那个人,才是有倾覆大景的野心,圣上一定要小心提防,不可懈怠。”
“倾覆大景天下的人,无非是当年的泰殆帝后人,以及泰朝国师篯铿。”周授说,“泰殆帝战败后,退往东海矮国避难,其后人在矮国荒蛮之地苦苦求存。篯铿亦被封印在青城山。哪里有什么可以顾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