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远僵硬地点了下头,声音麻木道:“送罗大夫出去。”
而后,便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屋。
院子内,胡氏淡淡道:“母亲昨日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昨儿夜里是发了什么急症,竟病的这样厉害。”
她说着,斜了杨氏一眼。
杨氏虽愚笨,这会儿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恼得红了脸,张口就欲反驳。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
“大伯母!”冷忧雨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杨氏的话,而后转向胡氏,哀声道:“祖母终日操劳,病来如山倒,实在是令人心痛。”
胡氏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许久才开口笑道:“我倒不知,雨儿竟这么会说话,可比你娘强多了。”
“你!”
胡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嘲讽,杨氏按捺不住,“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
冷忧雨拦住她,“娘!大伯母也是关心祖母,您急糊涂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在这个紧要关头上,若是因为杨氏而坏了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胡氏只冷笑一声,便也进了屋。
待她走后,冷忧雨才沉着脸色,“娘!你方才是在干什么?你和她争执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忘了祖母的叮嘱,不能再生事端了吗!”
被这么一说,杨氏自觉冲动,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进去吧!”
屋内,冷靖远坐在床边,轻握着庞氏的手。
“娘,大夫说了,您心境开阔,于病情有益。往后这府上的事情,您也不要操心了,有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