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染淡淡地看她一眼,脸上是被痛苦岁月洗出来的深沉,“公主殿下,民女与宫中所有贵人从不曾有过交集,第一次被传讯进宫,就有人裁赃,民女百思不解,民女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的目标在公主,而不是民女。而公主是矜贵之身,既使杀了民女,皇上也不会降罪于公主。”
“不错,你倒自知之明!”兰悦仪听了,脸上依然冷漠,心里却有几分受用。
“公主年幼,自然可以不受罚。可要是有人故意借这事来把事情化大呢?”
“谁敢?”兰悦仪声音透着几分愠怒。
“明里不敢,暗里呢?公主,你自小在深宫长大,宫里头藏着掖着什么,想信公主比民女更清楚!”
兰悦仪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她的思路似乎全由着沈千染左右,到底年幼,有些沉不住气,出口便斥道,“化大又能如何,天大的事本公主也杠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