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还能如此浅笑嫣然地与他饮酒,不泄露一丝一毫,这份沉着冷静当真是令人不容小觑。只是可惜并不能为魔族所用。
如今竟然已被看出,索性,他也不再伪装了。季栎漠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厉桐眼底冷意凝聚,伸手指向了长歌:“从你阻止我杀她,更甚是叫她嫁于我大哥之时,我便开始怀疑你了。你亲眼见我杀其它之人,皆能面不改色,唯有她……若是你忘记从前的一切,她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说到此处,厉桐转首望他,“若先前是疑惑,那么后来在林中敖礼要刺杀我,你出手相救,又让他逃走之后,便彻底知道了。以你的法力,想要截住他绰绰有余,然而你却并没有。你救我,只是想借自己的手放他走,因为你知道,他的剑虽伤得了我,却并不能治死,反而,会因为这一瞬,被彻底擒住。到时,他想逃出来,比登天还难。”
敖礼望了一眼季砾,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厉桐声音猛地一沉,“驸马,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因为这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背叛我!”
季砾微微沉了眼,目光直直望向她:“竟然你早已知道,为何又不当场拆穿我?”
厉桐视线落在长歌的身上,唇瓣轻轻勾勒出一道讥讽的弧度:“若是拆穿了,这后面这么多的好戏又有谁来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