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不行。老护士说,国庆到现在,已经逃跑了好几个病人,快二十万的费用都没着落了。院长非常生气,缴费管理更加严格规范了。要即时清结。现在,你这孩子的开支也比较稳定了,我估计,到后天最多五千多吧。
比觉的声音不小,伊谷夏全部都听到了。床头,辛小丰和尾巴,还在给气球写过年好,辛小丰拽下一个,扶着,尾巴就小心写一个。写好一放,就飞上去一个。两人笑着,非常投入。伊谷夏走出病房,按了电梯下去了。比觉有一种感觉,但他没有吭气,依然和老护士聊天一样,说着话。
伊谷夏正如比觉所料的,她下楼直奔一楼收费台窗口,报了陈扬辛的病床号和名字,就把三千八百七十多元缴纳了。原来听比觉和护士的对话,伊谷夏以为就是三千,她知道自己没有带卡,但口袋里有这个钱,可是下去才发现,这三千之外,还要八百七十多,这把她零钱兜里的钱全部都倒了出来。幸好,还够。不过,她口袋里只有一个一毛硬币了。她在手心里翻转这一小枚硬币,回味着这样的惊险救助,一路得意地笑起来。那老头会怎么想?预想到杨自道的感动,伊谷夏步履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