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烽燧之余,蹂躏烬毁,至是侈其营缮,仍宋之旧,勉力恢复。“宫 殿运一木之费至二千万,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宫殿之饰,遍傅黄金,而后间以五采。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极华丽”[见注 6]。但海陵 虽崇饰宫阙,民间固荒残自若。“新城内大抵皆墟,至有犁为田处。四望时见楼阁峥嵘,皆旧宫观寺宇,无不颓毁”[8]。各刹若大相国寺亦“倾檐缺吻, 无复旧观”[见注 8]。汴都此时已失其政治经济地位,绝无繁荣之可能。
中都宫殿营建既毕,又增高燕城,辟其四面十二门,广辽旧城之东壁约三里,世宗以后均都于此,与宋剖分疆宇,升平殷富将五十余载,始遭北人 兵燹,其间各朝尚多增置,朝市寺观日臻繁盛。
初海陵丞相张浩等,“取真定材木营建宫室及凉位十六”[见注 7],制度 实多取法汴京。皇城周回“九里三十步”,则几倍于汴之皇城,而与洛阳相埒。自内城南门天津桥北之宣阳门至应天楼,东西千步廊各二百余间[见注 8], 中间驰道宏阔,两旁植柳。有东西横街三道,通左右民居及太庙三省六部[9]。
宣阳门以金钉绘龙凤,“上有重楼,制度宏大,三门并立,中门常不开,唯车驾出入”[见注 4];应天门初名通天门,“高八丈,朱门五,饰以金钉”[见 注 4];宫阙门户皆用青琉璃瓦[见注 8],两旁相去里许为左右掖门。内城四角皆 有垛楼。宣华,玉华,拱宸各门均“金碧翚飞,规制宏丽”[见注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