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论王法?”
李桑柔站起来,从几个行首面前,一一问过去。
“你们哪一个,能论得起王法?
昨天,我和陆先生说,隔行如隔山,让陆先生多倚重你们,把米行这件事情做好。
就是因为隔行如隔山,我才留下你们,没有跟你们一个一个的论王法。
除了隔行如隔山,还有一句,死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浑毛猪了?”
李桑柔的话顿住,目光冷冷,挨个打量着诸人,“我一向慈悲,给你们一个机会,赎身赎罪。
这个机会,你们要是不要,我不介意把你们一家一族,从建乐城地面连根拨起,抄干灭尽。
我给你们十天,十天后,整个建乐城米市,照我的规矩做。”
“那这十天,这米行,是不是先停了?”朱长盛不停的瞄着陆贺朋,小意的问了句。
“米行,一天不许停,一丝不许乱。”李桑柔眯眼看着朱长盛,一字一句道。
“大当家的这规矩,跟原来一个天一个地,实在是变动太大,光告诉下头的人怎么做,就得十天半个月,这中间……”朱长盛又瞄向其它几位行首。
“你今天怎么晚了?”李桑柔没理朱长盛,站到晚到的一个行首面前,问道。
“在下家在曲院街,马行街上人太多,堵的走不动。”行首下意识的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