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是妙计?”伶倌舒展起腰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天南锦能跟上天南孤?”青里青挑眉,不敢苟同。至今伶倌口中的计策没有一计妙,反而计计拙。
“跟是跟不上,但他长了嘴哩。身为天南家的人去看一看偷刀谱的明动并不为过。”跟着神秘一笑:“而且天南孤不会拒绝。”
青里青若有所思点点头。两人不再言语,张望着正忙活重筑土屋的刀客们。除了两位年过三千的老头,其他刀客均是缄默,闷头做事。
这两个老头唾沫横飞,仿佛仅用口水便能将干燥的泥土给砌成墙。
“阿叔,方才烟儿小崽子那一手差点把侄儿的魂给吓丢了。”说话的老头身着白色布衣,一把像镰刀一样的刀撇在腰间。随着动作,镰刀仿佛在割收虚空。
老头名唤天南云。
“尽会吹牛。你这快要入土的老头,本就没剩多少魂了。真被吓丢了,阿叔可不是砌房,而是给你砌墓了。”另一位叫天南畔的则披着麻衣,他身上无刀,但那麻利翻飞的手比刀更厉。他笑着笑着突然一愣,苦笑道:“没想到阿叔快要入土了,却还要搭一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是遮风挡雨,不如直接砌个墓。阿叔往里面一躺,还省得动了。”